塑料耳机 发表于 2005-10-12 16:43:38

[原创]替身的世界——其之贰(再更新)

替身的世界

第二章

1、

秦姚把黑皮本子仍在枕边,抬头看到那个漂亮姑娘正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过来。秦姚接过来咬了一口,就再咬不下第二口,因为那个漂亮姑娘乱翻着那个黑皮本子说道,你写的这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秦姚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脸色微红,发现漂亮姑娘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变化,低头琢磨了一会,便岔开话题问道,我什么时候出院啊。漂亮姑娘听到这话,抬起眼没好气的瞪了秦姚一眼,说道我要上班去了,你自己待着吧。看着漂亮姑娘离去的背影,秦姚感觉沮丧非常,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看来失忆还真是麻烦,要赶紧搞清楚自己是谁才行。

首先秦姚寄希望于前来送药的护士小姐。秦姚婉转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医院里了你说,然后干巴巴的哈哈了两声。护士小姐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废话,便转身离开了。秦姚低头想了一会不得要领,只好又寄希望于前来查房的大夫。秦姚直截了当的问道,大夫,我好像失忆了。那个大夫低头看着病历说道,嗯,知道了。秦姚低头想了一会,更加的不得要领。最后秦姚只得寄希望于同舍的病友,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向左手边一个中年病人问道,我是谁。那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姚一眼,说道,容我想想,想想。

秦姚感觉有些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因此秦姚只好拿起枕边的黑皮本子,将自己作为发泄的目标。黑皮本子上继续写道:曹大夫到桑榆家中,正是晌午时分。

曹大夫单名一个猛字,只因为刚出生时便足有九斤四两,长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呱呱坠地后第一声啼哭犹如鬼哭狼嚎般直冲牛斗,吓得稳婆当场突发心脏病昏死过去,这才得名谓猛。本来曹大夫凭这副身板足可以在束发之前傲视群小雄霸一街——束发之后就要继承祖业,不能在街上当小混混了——只可惜曹大夫时运不济,刚出满月就患了百日咳,一岁时有惊风,两岁短续哮喘,三岁上便出了天花,四岁时偶感风寒肺气受损,五岁又误食毒菇伤了脾胃,六岁上无端发热差些烧成白痴,七岁时与玩伴嬉闹又几乎打折了腿,八岁终于患上了小儿麻痹。也多得生在杏林世家,小命好不容易算是保了下来,只是先天优势已经荡然无存。现在曹大夫虽然只近不惑正值壮年,而看上去却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身躯干瘪体质羸弱,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因此在某日晌午曹大夫进到桑榆家大门的时候,被刚好冲出家门的桑榆迎面撞了个满怀,便如同一片树叶般飘到街对面去了。

曹大夫如同一片树叶般飘走的时候,桑榆的造型是这样的:桑榆上身赤裸,袒露着一身湿汗淋漓的腱子肉,下身就只有包住屁股的绷带,除此之外长无一物。随着伤势的好转,绷带也不再像个大号粽子,而是小小的一坨缠在腰下,看上去就好像套了一个破掉底的痰盂。桑榆的这种扮相,如果暴露在异性面前,这身匀称的肌肉可谓非常性感,但因为官府规定女子除非乘坐箱轿——一种从外面锁起的密封的轿子——否则是不准上街的,所以桑榆这种造型不但无谓,而且危险,因为官府还规定,在公共场所袒露肉体超过自身面积百分之三十二以上者将被判处罚金三百两或枷号三十日或停业三个月。

关于官府的规定,秦姚的看法是这样的:既然女人不能上街,又何必禁止裸体呢,这官府也真是无稽。而我的看法与秦姚又有不同,女人不能上街又要禁止裸体,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同性恋在官府规定中是合法的。这样说来,官府考虑的还真算周到。并且,我开始更加同情秦姚,我连同性恋都想起来了,他还懵懵懂懂搞不清状况呢。

桑榆看到曹大夫如一片树叶般从自己眼前飘过,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衣衫不整的冲到了街上。还好晌午时间大家都要回家吃饭,街上没有什么人看到,桑榆这才卷起门外竹竿上的一席长衫,草草裹在身上,踱到街对面墙根底下查看委顿于地的曹大夫。曹大夫虽属从百业者,但毕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人,还是要些体面,因此没等桑榆走到跟前,自己便一骨碌爬起来,掸拭干净身上的尘土,瞧瞧抹去唇边溢出的血丝,就势拉住桑榆的手呵呵笑道,桑贤弟这么着急,是要赶到哪里去呀,大伤未愈,可要小心创口受风呵。同时心里愤恨的不行,龟崽子你故意的吧。

桑榆本想伸出手来试试曹大夫的鼻息,不想被曹大夫一把抓住,听他笑吟吟的说了那许多,桑榆反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将曹大夫扶进屋内,奉茶让座后,桑榆便缩在椅子里不再言语。曹大夫看他对刚才的事一字不提,又缩头缩脑的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心中大恨,转接又是一惊,莫非这龟崽子已然明晓自己的卧底身份。不会阿,这又怎么可能呢,官府断断是不可能泄密,自己老婆心细如发,也不可能走漏出什么风声,难道是自己昨日与街东米面铺张老板和街西棺材铺李老板一处吃酒时说漏了嘴。也不会啊,张老板一嘴牙掉了个精光,说话漏风吐字不清,全城没几个人人能听懂他说话,李老板年老耳背,几乎跟一个聋子一样,能泄出什么密去呢。不过自己酒后长舌这毛病是要改一改了,前些日子街中绸缎铺王老板儿子办喜事,请了自己去吃酒,不想酒后胡言,把王老板儿子玉茎短小发育如雏求医于己的事全抖搂了出来,不单王老板一家尴尬非常,自己更可谓是斯文扫地,要说酒这东西,也还真是害人不浅呀。

两个人就这样缩在椅子里各想各的心事。曹大夫喝光了三壶茶,还是找不出什么话头,有心告辞出来,又不甘心空手而归,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肚胀难耐,想要起身方便又怕桑榆借故送客。偷眼去看桑榆,见他坐在那里,脑袋仍旧拨浪鼓似的动摇西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东西。曹大夫越想越恨,正想要索拿纸笔开些巴豆给桑榆吃,出出这口恶气,冷不防桑榆定住脑袋瞪了过来,曹大夫倒是一慌,只听桑榆开口说道,曹大夫,你说这世上,有鬼没有呀。

说有鬼,鬼就出来了。

2

鬼就出现在了曹大夫的身后,长得似人非人,似物非物,只见它头戴一顶灯笼帽,身穿一件灯笼褂,腿套一条灯笼裤,脚蹬一双灯笼鞋,如果放在灯笼堆里,你就很难把它分辨出来,但如果它自己一摇一摆的走将出来,场景就很有些诡异了。虽然桑榆扎了很多年的灯笼,但从没想过这种东西还能化鬼成精,桑榆方才冲撞出去,就是让这么个怪东西给吓着了。

曹大夫看到桑榆像盯鬼一样盯着自己时,不禁心里有些发寒。秦姚被他的女朋友像盯鬼一样盯着看时,心里一样咝咝的往外冒寒气。秦姚已经在医院生活了一段时间,感觉自己除了失去记忆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但医生护士包括同舍的病友都不允许他出院,这使他感到异常迷惑。更加让人沮丧的是,秦姚终于得知自己所在的病房属于肛肠科,自己是因为需要割痔疮而住院的。秦姚并没有感觉自己的屁股有任何不适,却被告知需要割痔疮,秦姚明显已经失忆了,却没有人肯相信他,就连秦姚自己也无法将屁股上的痔疮和头脑中失去的记忆联系在一起,这种情况确实是非常糟糕的。

对于秦姚的这样一种处境,我的看法是这样的:痔疮明显要比失忆更加重要,更加迫切需要治疗。这种结论出于我的经验,因为在我失忆的时候,大夫就以我还可以大便为理由而让我出院了,实际上我还是很怀念生活在医院的那段时光的。

秦姚终于决定要有所行动了。秦姚已经不再指望依靠医生护士或者同舍的病友能够帮助自己恢复记忆,他们似乎对自己屁股上的痔疮更感兴趣,而自己所谓的那个女朋友,现在看来也并不是很可信。自己的记忆还是需要自己去寻回,于是秦姚决定越院(医院)。

秦姚的计划很快就失败了。因为自己的主治大夫,一个干瘪羸弱如曹大夫者叫他去了办公室一趟,回来之后秦姚就变得非常配合了,主动吃药主动打针主动找医生护士还有同舍的病友谈心沟通交流治疗心得。因为主治大夫告诉秦姚,他的痔疮已经相当严重了,同时伴有肛漏,瘘管已经连同了大肠,排泄物壅塞其间,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很有可能转化为直肠癌云云。实际上,秦姚完全不能理解主治大夫的话语,但因为秦姚已经失忆,同时也就忘记了医之治无病以为功这种至理名言,面对主治大夫此种恐吓,秦姚只得瞠目结舌汗流浃背。就如同曹大夫在面临桑榆的恐吓时只得瞠目结舌汗流浃背一样。

曹大夫听桑榆说自己背后有鬼时,脑脖子上的汗毛蹭的一下全竖了起来。曹大夫秉承家学,讲的是阴阳五行天人合一,六合之外虽存而不论,但鬼神之道还是非常卓信的。看到桑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后,曹大夫不禁有些瞠目结舌汗流浃背,不知哪里吹来的一股阴风,让自己转头看一下的气力都没有了,颤声说桑贤弟你不是发烧了吧,白天晴日的不好乱讲话吓人的。见桑榆没什么反应,曹大夫实在憋不住,猛的回头看时,身后却是空无一物,反而将脖筋给扭到了。曹大夫连惊带吓,这一气又是从丹田直冲百汇,啪一声拍在旁边几子上,歪着脑袋站起身来便要发作。转念一想,龟崽子不是又在试探我吧,既然领了官府的差,还是小心的好。于是身子一别,装作拿起水壶要续茶的样子,一边重又坐下来一边说到,桑贤弟是求愈心切我能理解,但这病来如飞箭病去如抽丝啊——啊——啊。

曹大夫是读过书的,肚子里有了墨水人就多几分涵养,虽然满肚皮的憋气却并没有表现在自己脸上,仍旧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可说到最后的时候,却已经是面目狰狞睚眦尽裂,没坐稳的屁股一蹦老高,直冲门外而去。发生这一变故的原因桑榆是历历在目,只因那灯笼人将一直抄在袖中的双手拔了出来,放在了曹大夫屁股底下。那灯笼人的双手十指修长,顶端锐利无比,如同被削尖的竹节,却又闪着一丝金属的光芒。曹大夫就是一屁股坐在这样一双手上,才发出了那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招呼也不肯再打一声,便绝尘而去了。

关于曹大夫被攻击这一事件,秦姚的看法是这样的:这部小说实在污秽不堪,不是让箭矢射中屁股就是被人家用手插中屁股,怎么就跟屁股扯不开了呢,绝不能承认这是自己写的东西。而我的看法则是,这恰恰说明这部小说确实为秦姚所著,至于他的看法,可能与他屁股上的痔疮有关。

桑榆问你是人是鬼,灯笼人回答你是人是鬼,桑榆问你从哪里来,灯笼人回答你从哪里来,桑榆问你将曹大夫如何了,灯笼人回答你将曹大夫如何了,桑榆说我在问你啊,灯笼人说我在问你啊,桑榆闷头蹲在地上,灯笼人也闷头蹲在地上,桑榆想这个东西看来于我无害,灯笼人怎么想,我们就不知道了。

桑榆毕竟是做灯笼卖灯笼的,很快就习惯了这个长相酷似灯笼的家伙。况且灯笼人就只会模仿桑榆的言行,反而能够帮助桑榆做很多事情。首先桑榆教会了他沏茶倒水端尿盆,洗衣做饭代孩子,除了最后一项因为桑榆也不会,其他的灯笼人都做的很好。多了灯笼人的照顾,桑榆的伤势很快痊愈了。虽然似乎其他人都看不到灯笼人的存在,毕竟是个异类,但桑榆仍然计划教会灯笼人扎灯笼,因为灯笼人很乖很听话而且很有用,他开始喜欢上这个东西了。

不过曹大夫就很不喜欢这个东西,如果他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话。因此曹大夫就只好很不喜欢桑榆。桑榆是很冤枉的,但当时他自己并不知道,他正在忙着砍竹子做灯笼,准备重新开张呢。

3

那日曹大夫负伤遁走,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街东米面铺张老板家中做客,之后还分别到街中绸缎铺王老板和街西棺材铺李老板家里串门。曹大夫之所以能够到处走动,一来是因为虽然刚刚被袭击时屁股奇痛无比,但从桑榆家奔出来之后却发现屁股并没有流血,疼痛也止住了;二来既然无伤,就该到各家铺子转转,探听一些街坊中的信息。桑榆那龟崽子确实有些古怪,不知道在自己屁股上搞了什么把戏,也有必要先到街上走动走动,制造些对自己较为有利的舆论。曹大夫一边走动一边暗自佩服自己深谋远虑,没能就职官府实在可惜,加上在桑榆家中受的惊吓,曹大夫一直没发现自己长衫上多了十个窟窿,刚好露出屁股上白里透红的肌肤。曹大夫就这样半光着屁股在街上溜达了半天,晃到傍晚时分才回到自己的药铺家中。

首先是药僮发现了曹大夫屁股上的十点雪白,但是药僮没敢声张,继续低头煮药去了。接着是烧火丫头发现了曹大夫屁股上的异状,也没敢声张,低头继续烧茶去了。最后是曹夫人发现了这一情况,立刻冲上去抓小鸡一样把正在庭院里踱着方步的曹大夫揪离了地面,杀猪一样干嚎起来,死老鬼跑哪个野鸡窝里胡混,欠了嫖资让人这般耍弄啦。话音还没落地,接着就是一顿鞋底板抽了上去。曹大夫也不知是让这顿鞋地板给打的,还是被这奇耻大辱给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只觉屁股一凉,脑门一热,竟自晕了过去。

看到当家的又是翻白眼又是吐白沫,曹夫人也慌了手脚,赶忙叫人把曹大夫拾掇进屋里。掐了人中掐百汇,灌了姜汤灌辣椒水,好不容易把曹大夫折腾醒了,却又接着发起高烧撒起臆症来。只见曹大夫烧得面红耳赤像个烤地瓜,扮完了关羽扮张飞,满口胡言这就要开锣唱戏了,曹夫人又是一声干嚎,还想挨鞋底板不是,曹大夫这才平复下来,昏沉沉睡了过去。

医不自医,全外城又找不到第二个郎中,曹大夫这一病可是不轻。高烧烧了整整七天才见消退,本来就麻杆似的人瘦的就剩皮包骨头,老了十岁似的,依在床上半死不活苟延残喘。听药僮从街上回来说桑榆已经完全康复,每天晚上都到城墙根底下去卖灯笼,曹大夫恨得,牙根咝溜咝溜直犯酸,一点辙都没有。

桑榆回来了,仍旧挑着担子到城墙根底下卖灯笼,灯笼照旧用料结实美观大方,并照旧第二天会坏掉,一切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桑榆的灯笼摊旁边多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灯笼人,不过除了桑榆,旁人也看他不到。因为不用再摸黑走夜路了,大家也很是欢喜,都以为会把这种平和祥实的日子过下去,就如同我认为我会把这种失去记忆的日子过下去一样,可是如果是那个样子,这篇小说也就该结束了,所以事实上事情是远没有那么简单的。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说你的伤也好了,明天就去上班吧。因为失忆的缘故,我对上班这种事情还没有什么概念,所以第二天醒来时我照旧打开电脑,准备继续看那篇莫名其妙的小说。但是妈妈已经帮我收拾好了我的背包,站在我房间的门口盯着我看,我看她没有要独自离开的意思,便只好跟着她出来了,座上了9527路公共汽车。

关于公共汽车,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它就像是一块中空的发霉长面包一样漂浮在臭水沟里,两旁的房屋树木和行人好像臭水沟中的的其他垃圾一般浮浮沉沉的向后飘去,全部都撒发出一种馊掉的味道。

妈妈让我在某一站下了车,车外的阳光对我来说显得异常刺眼,我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并且这种眩晕来得似曾相识。我在这片眩晕之中看到载有妈妈的公车屁股一扭一扭的泛水而去,我就站在这片眩晕之中不知该向何处去。我并不感到迷惑,只是感到眩晕,当然,这两样也可能本来就是一个东西。

四周是面色灰白行色匆匆的行人,我同样面色灰白,但并没有行色匆匆。我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人流中,任凭一张张忽明忽暗的面孔鬼影憧憧般在眼前滑过,这表示我仍然沉浸在那片眩晕之中。也不知道我在这片眩晕之中站了多久,直到有一只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来人说过来啦,还好吧,就竟自进入了旁边一座大厦里面。那座大厦有八十多层高,和其他七十多层或九十多层的大厦错落有致的排列在这坐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在刺眼的阳光下黑白分明,炫目流漓。

我进入那座大厦,不停的有人向我致以简单的问候,我巡从这种问候在大厦中游弋,终于找到了我应该去的地方。那是一个小隔间,有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我在旁边观察了许久,认定了这是属于我的位置,不仅因为隔板上贴有我的照片,更加重要的是,我一旦坐到里面去,眩晕顿时消失无踪,不再见了任何的踪影。

桌子上有一台电脑,我打开它并开始继续读那篇莫名其妙的小说。因此到目前为止,我仍然对工作这种事情没什么概念,但与秦姚相比,我相信我已经是很出色的了。

待续..



本贴已被 塑料耳机 于2005年10月20日 17时21分23秒噢啦噢啦过

迪奥 发表于 2005-10-12 17:22:32

恭喜阿恭喜,第二篇都出来了

塑料耳机 发表于 2005-10-12 17:31:00

是第二篇的第一小节..

头好痛..水王还没睡吗..

..........

为什么我每次看到出国的家伙头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怎么还没睡..

迪奥 发表于 2005-10-13 00:43:01

因为你的生活除了睡就是睡吧

塑料耳机 发表于 2005-10-14 10:26:01

更新鸟..

文区好冷清啊..

一年战争 发表于 2005-10-14 23:58:34

灯笼脑袋么?很好很好……

这小说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站在两面镜子之间,然后看到无数个镜中世界里的自己……

塑料耳机 发表于 2005-10-20 17:23:49

自己顶..

一年战争 发表于 2005-10-20 18:45:56

别忘了还有我顶呢。

桑榆的替身能力是给予别人替身吗?

私以为曹大夫的高烧没那么简单……

第二世界中的“我”的故事会如何展开呢……

苍岚 发表于 2005-10-20 20:56:32

这个,貌似看懂了,似乎又没有看懂。。。总之你继续吧。。。

塑料耳机 发表于 2005-10-21 10:48:11

是啊..

似乎剽窃了一年你的设定呢..

一年战争 发表于 2005-10-21 16:57:14

我的射腚吗?

没什么,我的就是大家的

色拉 发表于 2005-10-23 18:30:48

咔咔,好文好文

crimsonken 发表于 2005-10-25 09:28:41

看到耳机在水区的抱怨,所以来安慰一下。。。。

塑料耳机 发表于 2005-10-25 14:09:07

..........

接受安慰中..

ture 发表于 2005-10-25 21:22:06

好文吖好文……话说黄金的学历普遍偏高么,记得谁说过黄金不是清华就是出国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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