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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这是一篇以开膛手杰克为噱头的小说,也可说是北皇都的前传。
因为北皇都的世界与现实世界有所不同,所以开膛手的案件也和历史上的事件有所出入。
钟所说的战争实际上就是相当于甲午海战的战役,但是在现实中海战是发生在开膛手事件之后的,这也是这篇故事是只存在于幻想妄念之中的一个证据吧。
泰晤士河的眼泪
序幕
海风,凌晨的海风。自大西洋上,沿着泰晤士河,如同幽灵的千军万马般无声无息的掩杀向伦敦。它们潜在在浓雾与细雨里,并不吹起那些在黎明的昏蓝色空气中忙碌的黑衣人的衣角,而是直接将湿漉漉的寒意刺入他们的骨髓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一个黑衣人不停往大衣里缩着脖子。他手中的马灯照亮了他和他的同伴们所佩戴的苏格兰场的徽记。
“还能是怎么回事?谋杀!这是恶魔犯下的谋杀!”现场的领导者,一位颇为年长肥胖的男人叫道。
镁光灯的灯光噗地、噗地,爆出一蓬蓬刺眼的白光,同时,相机的镜头将面前的景象化作一片模糊的黑白,封存于单薄的纸片上。
那是一个躺倒在石板路上的女子。她很年轻,颇有几分艳丽的姿色。但是脸孔却再也不是她令人瞩目的部位了——她的肢体奇特的扭曲着,似乎摆出一种什么符号似的躺在地上;而她丰满的胸与窈窕的腰腹,则从内里翻开,绽放成一朵盛放至腐败的大花,展露出丑恶的形状来。
她的眼睛微微睁着,嘴也微张露出几颗牙齿,似乎要说什么,又似乎是在嘲笑四周对她的身体目瞪口呆的警察们。
一切都很安静。只有她那头亚麻色的漂亮卷发在被冷风的幽灵们玩弄着,飘摆出狂乱的、噩梦一般的节奏。
Act1 来自远东的房客
咚咚咚……
韵蒂·盖尼茨在昏暗的烛光中隐约听到了什么响动。
“又是马车的声音吧?这段路真是应该修修了,颠簸不平的……”她说服自己道。大本钟的钟声刚刚响过,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钟了。身为牧师的她做完晚祷,正准备像一个清教徒应该做的那样早早上床休息,因此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袍。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不想再有什么客人上门。再说,在这教区里刚刚发生了一件离奇的谋杀案,凶手还没有逮到呢。
咚咚咚……
可是事与愿违。那个声音轻而坚决的再度响起,明确的告诉女牧师——有人正在敲门。
韵蒂叹了口气,很不甘愿的走了过去,拉开教堂厚重的大门。门后果然有一位访客。在见到那访客的同时,韵蒂觉得更加不快了——并非因为她和对方有什么仇怨罅隙,她甚至不认识对方。
只是,这个深夜访客,竟然是一个有着黄色皮肤的东方人。
“您好,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我名叫钟易……哦,如果按贵国的习惯,应该叫做易·怀章·钟。”东方人说着,同时递来一封信件,“这是博格牧师给您的信,请过目。”
韵蒂接过那封信,她在听到博格牧师的名字时,心中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国籍,于是对这位客人更加厌恶起来——在她心中,那个国家是个老迈、腐朽、野蛮、盲目自大、专横愚钝而且时时刻刻玩弄着狡猾诡计的老大帝国。她真不明白为什么博格牧师那么优秀的人回去那种地方的海军中布教。
伦敦的夜正下着小雨。时值深秋,湿漉漉的冷风一个劲从教堂的大门往里面涌。门口那位年轻的东方人却一直微笑着静静站在门外,丝毫没有对女牧师没有让他进屋的失礼行为产生任何非议。
“啊!对不起,请进来吧。”面对冷风,只穿着单薄睡袍的韵蒂先屈服了,将客人让进了教堂里面。
“多谢。”东方来客轻鞠一躬,提着一个巨大的旅行箱走了进来。看来他有在台阶上抹干净鞋底,教堂干净的地板上并未留下泥迹和水渍。这时韵蒂才看出来,这个远东人非常的高大,竟然比大多数西方人还要高上不少。
既然让人家进来了,不给个座位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请坐。”韵蒂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博格牧师最近怎样呢?上次来信时他说你们那里有种法子,治好了他的偏头疼?”韵蒂想要扯起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然后顺势找个借口,以大英帝国淑女应有的礼仪送客。
“我很抱歉……博格牧师已经……殉教了。”谁想到来客从东方带来的消息,竟然是惊人的噩耗。
“什么!你们怎么……!”韵蒂一下子跳了起来,并且下意识的将恩师的死归咎于对方。
“我们为了保护牧师的安全,当时让他在基地里面休息。但是敌人从陆路包抄了我们基地所在的岛屿,而且开炮猛轰……”客人的神情不由自主露出了愤恨的神色。
“怎么会……”韵蒂跌坐在了椅子上。
“我很抱歉……”客人再次为并非自己罪过的悲剧致歉,“之后,我们的部队也已经解散了……我想起牧师之前为我准备的事情,所以来到此地。”
韵蒂没有回话,她现在在用全部的意志忍住泪水,以使自己不要在陌生人面前失态的痛哭流涕起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女牧师的感情,来客也选择了沉默。再过几分钟后,他才自言自语似的叙述起自己来此的理由:
“数个月前,牧师为我安排好了留学事宜。只要我有朝一日来英吉利,然后在学校开学时报道就可以了。本来我们预计等我退伍之后再来的,没想到……”客人想了想,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女牧师。
“谢谢……”
“同时,牧师他知道我没什么钱。所以就想委托自己的学生——也就是您,收留我住在这个教堂里。”
“哦,是吗?……客房是空的……在二楼左拐。您今晚救住下吧。”韵蒂的回答有些语无伦次,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听明白了客人的话。
不过,客人却不在意。他行了一礼后,便提着箱子走上楼去。
第二天,当客人走下楼时,看到韵蒂依然还在一楼。虽然她神情很平静,而且已经换好了牧师服。但是客人还是从她红肿且发黑的眼圈上,看出她哭了一整夜。
“早上好。盖尼茨小姐。”
“早上好,呃……”
“钟,我姓钟。”客人知道牧师已经忘记昨天自己的自我介绍了。
“哦,钟。早上好。行李已经放好看了吗?”
“嗯。从今天开始,要麻烦您了。”钟再度对女牧师轻鞠一躬。虽然在他的国家应该以作揖的方式行礼,但还是按照博格牧师之前的教导入乡随俗为上。
“既然如此,我想还是先把这里的规矩告诉您比较好。”女牧师严肃的走了过来,“您知道,这里是教堂,所以请您保持教堂的应有的清净、庄严与神圣——不要私自带朋友过来,更不能随意让人留宿;一切娱乐活动请克制,至少不要在这里进行;不要发出过大的声响;夜晚十点之后请熄灯;礼拜的时候请不要待在自己房间里;最重要的是,不要对国教有任何不敬的行为……”
韵蒂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蓝眼睛紧盯着钟的黑眼睛,似乎要通过眼神把这些教条打进对方的脑子里似的。而钟对此,只是一味的微笑、点头。他接受的实在是太轻易了,以至于女牧师怀疑他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而有些愠怒。
“最后,早上七点之前必须起床。晚上九点教堂关门,您务必在那之前回来——您听清楚了吗?”
“完全明白了。幸好我在博格牧师那里学英文的时候没有偷懒。”钟笑着,似乎打趣似的说道——实际上他从博格那儿学的最认真的,就是英国绅士的幽默。
“不过,我在学校可能会有一些情况导致赶不上门限。如果我没在关门前回来,那么就请您不用再等我了,我会自己想办法过夜的——这样可以吗?”
韵蒂想了想,虽然有点不太愿意,却也提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点了点头。
“那么,我先去学校报到了。祝您今天愉快。”钟保持着一贯的礼貌,走出了教堂。
看着这位来自东方的不速之客离去的背影,韵蒂露出了忧郁的神情。
的确,他给人的印象很干净,也很有礼貌。但是他毕竟还是那一国的人,谁可保证刚才的表现不是乌鸦在自己身上插上的华丽羽毛呢?更何况,他还带来了那样可怕的消息……那个抚养父母早亡的她,她的教父、老师、长辈,竟然是借由那个东方人的语言向她宣告了自己的死讯。
那个曾经将无数恶魔再度打入地狱的强大神职者,在没有灵魂的炮火面前却也只能……
“唉……愿他在天堂安息,主的光芒永远照耀他高洁的灵魂!”——韵蒂再度默念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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