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拉·耳機·AK四七

色拉

洗手間，

英文應該是toilet。

也有人稱之為衛生間或者盥洗室。

Bathroom和Restroom.

再不然也有人說Washroom。

也許他們認為這是相對於優雅的講法。

但本質上其實說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洗手間。

對於洗手間的出現有的學者為其賦予了相當嚴肅的意義——人類社會文明進步的表徵。

其實，洗手間的意義遠比他們願意給予的意義還要更加深遠。

有的人寧可多付一點錢，也要光顧有獨立洗手間的卡拉OK，因為感覺上比較衛生；或者願意走得遠一些，到附有寬敞洗手間的電影院觀影，因為無法接受其他影院里只有兩個廁格卻永遠有超過二十名觀眾排隊，讓自己處在要么痛快錯過片頭或者是強忍著宣洩的衝動撐到影片結束的寒酸窘境；也會特別喜歡到某幾個大型商場購物，為的是那裏的洗手間設計得宜、光潔亮麗，服務員比別家的親切有禮。

說起對洗手間的要求，相比男人們無可無不可的態度，女士會更加計較一些。

其實不難想見，對於女性來說，洗手間的確還有血多生理需要以外的功用，例如照鏡補妝、梳理頭髮、穿戴飾物、跟同行友人談秘密、或者和電話另一端的朋友聊天等等。

這時候一個個的小隔間，彷彿是一片半私人的天地，為女性帶來生理和心理的緩衝區。

對於這點，恐怕很多經常出入娛樂場所的獵豔高手們也會有所體會吧。

舞池包廂里濃烈發酵的意亂情迷最終在一個個的小隔間里爆發成忘情的呼喊。

不僅如此，就連電影大師們也對洗手間顯示出相當的情有獨鍾。

狹小的幽閉空間很容易營造出一種獨特的緊張氣氛，和脆弱隔板的反襯更加相得益彰，只要稍加音效就能令人神情緊張。

特別是對隔板下麵的窄小縫隙的操作手法，簡直是層出不窮，無所不用其極。

謹慎的人總會選擇靠近牆壁的那一間。

或左或右。

但一定要靠近牆壁。

原因很簡單，這樣做的話只需要低頭朝一個方向看就可以知道究竟有沒有人藏在其他隔間里，當聽到一些可疑的教人神經緊繃怪聲的時候還必須左右窺視顯然是個很糟的處境。

如果選擇了緊貼牆壁的隔間，所有的事情就會變得很容易，相當的一目了然。

只需要小心的俯下身，從隔板下麵的縫隙里看過去。

就像男子正在做的那樣。

一個肩膀很寬的男子。

穿著黑色的大衣，帶著黑色的皮手套，頭髮光亮整齊，大衣裏面也許還穿著做工考究的定制西裝，領帶也是必須的，這樣的打扮活像個華爾街的高級職員。

只不過，他手裡沒有捧著星巴克的咖啡，嘴裡也沒嚼著甜甜圈。

他把頭狠狠的壓在說不清是什麽材質石料鋪成的地板上，意外的，地板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冷，甚至還有點溫熱。

呼吸聲格外沉重。

那些渾濁的液體帶著溫度，他猜這裡面一定混有小便，搞不好還不止。

不過，現在沒空理會刺鼻的難聞氣味。

男子強忍著想要蜷曲身體的抽搐，眼睛死死盯著隔板下方的空間。

除了額頭和鼻尖不斷滲出的汗水砸在地面的聲音，空間仿佛凝固了。

他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

臉上呈現出一種離奇的猙獰憤怒。

隔壁站著一隻腳，距離他的鼻尖只有十幾釐米甚至幾釐米。

他盯著那隻腳。

只有一隻。

血，流過那隻腳上不菲的鞋襪濃稠的蔓延開來。

緩慢，但不間斷。

漸漸的殷成一大片。

他翕動著發紫的嘴唇極力克制自己想要大叫的衝動。

並非出於驚恐，而更接近純粹的憤怒。

血跡還在繼續擴張。

穿過隔板。

終於，那些血和更大的一片血跡合二為一。

從男子被大衣遮蓋的身體里流出的更大一片血漿。

色拉

垃圾箱。

老湯姆穿著破舊的工作服搖晃著身體，用力關上車門，向著斷刃酒吧的後巷走去。

他的身體明顯有發福的跡象。

其實老湯姆并不像他的名字那麼老。

他才只有四十五歲。

儘管看上去他不止這個年紀。

但如果說到工齡的話，那麼湯姆的確算得上是老資格。

他為社區工作已經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

每天清晨他都要開著車子，穿過社區，光顧每個雜亂骯髒的陰暗角落。

也許不是每條後巷都像斷刃酒吧這裡一樣亂七八糟，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垃圾箱附近總是亂七八糟，這沒有什麽好說的。

堆滿各種各樣的垃圾，裝著吃剩披薩的披薩盒子，用壞的雨傘，破舊的電器，腐爛的水果，大團的毛髮或者是用過但沒有封口的避孕套，還有糟透了的各種雜物。

用老湯姆的話來說，這就是生活。

清理這些東西就是他的工作。

這是生活，根本無從選擇。

當然，他同樣有權利選擇要不要把那些垃圾裝上垃圾車，或者乾脆就這樣放著不管，直到有人提出投訴，說老湯姆的衛生工作做得很消極。

每次接到這樣的投訴都能老湯姆笑上一陣子。

至於理由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很有趣。

也許是上年紀的關係吧。

“嘿，滾開點。”他用腳踢了一個睡在雜物堆里的人。

是個喝醉的流浪漢，流浪漢顫巍巍的摸索著把身體稍微挪開就又繼續睡了。

垃圾。老湯姆罵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甚至沒有帶上半點感情。

沒用的東西就是垃圾，垃圾原本就該待在垃圾堆里，這原本沒有什麽不對。

他粗暴的掀開垃圾箱蓋。

厚重的鐵皮相撞彼此發出刺耳的轟鳴。

正在酣睡的流浪漢身體激烈的抖動，他抬起頭四處張望才發現那只不過是老湯姆的惡作劇，想要再睡也困意全無，只好掃興的搖晃著離開。

老湯姆無心理會流浪漢的舉動，他正捏著下巴審視垃圾箱里的琳琅滿目的堆物。

這味道聞起來簡直太可怕了，就像幾百個人因為吃了變質的食物然後同時大便。

他原本難得的好心情也漸漸沉澱，變得不那麼開心了。

這些不懂得感恩的混蛋根本不知道體諒我的工作。老湯姆不悅的想。

那就叫你們稍微感受一下自己的傑作吧。

老湯姆決定最後再來清理這個地方，想像著人們掩鼻走避的情景，他不禁嘴角上揚。

“哈哈哈。”

他簡直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看了。

於是，老湯姆把所有垃圾箱的蓋子全都打開。

糟糕的氣味濃烈到幾乎有了形態。

“好了，你是最后一個。”

掀開最後一隻垃圾箱的時候，老湯姆愣住了。

因為他不確定那裏面的玩意是否也能算作是垃圾。

他還從沒見過有誰把這也扔進垃圾箱的。

起碼，沒有親眼見過。

“不過，既然已經斷掉那應該無法再用了吧。”老湯姆這樣嘟囔著，他在思考。

根據他無用的東西就是垃圾的個人觀點，垃圾箱里的東西的確應該算是垃圾。

如果不是的話，何必要丟進垃圾箱呢？

老湯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即使是無從辨認身份的屍體，最後還不是會因為沒有線索沒辦法歸還其家人而演變成垃圾一樣的東西么。

何況是這。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給附近的警察局打個電話是妥當的決定。

“哦嗨，詹姆斯警長，我是湯姆。我知道很早，很抱歉這麼早吵醒你。”他推了推紅腫的鼻子，時間確實有點早。

“請派警官到斷刃的後巷來，這裡有些不尋常的東西。”

“有點難以形容，所以還是應該派人過來比較妥當，我可不想稀裡糊塗就把它裝進我的車裡。”老湯姆為難的看了看箱子里的東西。

“我猜，那些東西應該是某個人身上的一部份，”老湯姆皺著眉頭，眯著眼睛仔細辨認，“看起來有點像是什麽人的腦袋。”

观众3号

……断刃？

冰睛红猫

色拉。。。为什么用繁体字呢？

Merle

拉拉来玩吧

色拉

啊咧？玩什麽？
小孔雀~

塑料耳机

这是虾米……

沈东维

连载等同于坑

色拉

小黄很睿智

Tomoe

lao tang mu

色拉

忽忽忽忽……

色拉

血腥瑪麗。

郊外的一幢建築物里。

這裡原本只是堆放雜物的倉庫，現在卻被幾個人拿來當做刑求的場地。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到郊外來，斯圖爾特泰勒氣喘吁吁的摔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整個身體都陷在裏面，雪茄冒出的濃煙混雜著血水精液燒焦的鮮肉和其他說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味道的氣味，這些全都混合在了一起，感覺糟透了。

就連雪茄都會口感變差的氣味，他想著，恨恨的吸了一口。

桌子叮叮噹當響個沒完，這讓斯圖爾特泰勒整個人都煩躁起來，他偏過頭去看，看看其他人是否也和自己有同感。

盧梭嫌惡的站在窗邊，他甚至懶得開口去制止那令他生厭的放浪喘息。

很少，很少能看到盧梭露出這樣的神態，因為他的臉歷來都是冷冰冰的，那種極度缺乏感情波動的表情甚至然那個斯圖爾特泰勒以為這個其實是個面癱患者，直到他親眼見到盧梭罕有的憤怒。

老天，那真不是一段好的回憶，我真不該去想那件事。斯圖爾特泰勒這樣想，可他還是想了。

盧梭是組織里的行刑官，專門處置那些狡猾的心存僥倖的混蛋。

這是個辛苦的工作，毫無疑問。

當你剪斷某個人的手指時，接下來的絕不僅僅是血肉模糊的半截指頭，還有慘叫，哭號，謾駡，劇烈的顫抖抽搐，經常還要面對令人難堪的屎尿，雖然不是說每個人都是如此，但大多數還是會失控到這樣的程度。

更麻煩的還是那些你無法用語言或者文字來表達的東西。

一種莫名的沉重糾結。

特別是你心裡或許幾乎可以斷定面前的人是無辜的，要么換一種說法，這個人不該遭到這樣的對待。

所以，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看到別人受苦，特別是這種痛苦是通過自己的雙手赤裸裸的施加上去的，而且過程很漫長，你要儘量把動作放緩，讓受刑人看清楚每個細節，這幾乎是個精密活。

像是手錶工匠，這兩者有很多相似之處。

都需要小心翼翼，按部就班不能隨意而為。

然後很快，手錶被修好了，而受刑者的精神也徹底遭到摧毀，無論如何，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斯圖爾特泰勒很清楚這種感觸，正是因為盧梭的適時出現讓他終於可以在喝下一整瓶烈酒之後睡個安穩覺了。

說心裡話盧梭幹得不錯，他精密，沉穩，一絲不苟。

不會參雜絲毫的個人感情，工作就只是工作。斯圖爾特猜盧梭心裡應該是這樣想的，因為他幾乎沒有跟盧梭說過什麽話。

兩個行刑者，實在不可能有什麽共同語言。

在他看來，也只有新來的那個傻小子奧斯本才會對這一切充滿了好奇和那該死的興奮。

奧斯本直到現在還在興致勃勃的干那個可憐的只剩下一口氣的女人。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了什麽被帶到這裡來，當然也更加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被幾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囚禁，毆打，輪奸，她甚至沒有從誰的口中被告知自己究竟因為什麽會失去三根手指和兩個乳頭。

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無所謂了。

呼吸應該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我們還沒有開始問問題。

這就是黑幫，行刑人的做法。

這個女人還不會死，那麼，就開始問吧。斯圖爾特泰勒看看手錶，他不想錯過家庭聚會。

雖然他並不喜歡老婆家的家庭聚餐，但正忙著把一個女人折磨到半死不活顯然不是個好的理由。

“奧斯本，够了。”盧梭轉過身搶在斯圖爾特泰勒開口之前走過去板起奧斯本猛衝的身體，他裸露的上半身強壯精實，夕陽的光讓他黝黑的皮膚閃爍出古銅色。

這真少見。

“哦，該換手了么？我還……那好吧。”奧斯本想要說什麽，但還是決定算了，他笑著攤攤手好讓自己顯得挺大方，拜託。

奧斯本的表情好像在說，現在她是你的了，哥們。

這個白人小子，不同於大多數多毛的白種壯漢，他的胸膛光滑，汗水讓他的皮膚看起來更加通透，如果是在街上碰到他，說不定會以為這是個不經人事的童子雞。

事實上，他雖然是新人，卻有時候比盧梭或者斯圖爾特泰勒更加心狠手辣，最叫人不舒服的一點是，這個人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既不同于盧梭的麻木不仁也有別於斯圖爾特泰勒那樣虛應了事，他完全樂在其中。

盧梭看著女人垂軟的脖子和勉強睜開的眼睛，陷入沉默。

對，逼供不在於你能把別人弄到如何的慘不忍睹，而是要叫他們回答問題。

這方面，盧梭並不精通，也似乎毫無興趣，他甚至不喜歡說話。

甘願充當一台行走的行刑機器。

這也是爲什麽斯圖爾特泰勒還會繼續待在組裡的緣故。

不過也用不了多久，等到整天喋喋不休的奧斯本學會如何問問題之後泰勒就可以徹底退休。

又或者奧斯本要是連行刑只是爲了逼供這個道理也一起弄懂而不再需要有人站在旁邊確保受刑者在說出答案以前的生命安全的話，說不定盧梭也能就此換個環境。

不過今天還是不要指望了。奧斯本光著屁股興致勃勃的出神擺弄著他在網上買來的新刑具中最後的三件，看樣子他已經迫不及待了，讓人不禁擔心這個女人恐怕下場會很淒慘。

你能相信么，這個混蛋居然因此而勃起了。

如果有一天老闆下令要折磨死奧斯本，即使是退休斯圖爾特泰勒也會毫不猶豫的接下來，他其實現在就有點想這麼干。

不過還是算了，他又不是正義使者。

“好了，我現在會試著讓你感覺好一些。”斯圖爾特泰勒托起女人的頭，拿了個墊子放在下麵，看上去這樣確實可以舒服些。

“我明白這幾個小時對你來說就如同陷落在地獄里，我猜你也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麽會遭到這樣的對待。”斯圖爾特的聲音很有磁性，他用這樣的聲音在酒吧里和女人交談時鮮少失手。

女人原本微張的眼睛緊閉起來，淚水奪眶而出，委屈讓她的身體開始震顫，但很快就因為所引發的疼痛變成抽泣。

“我們不該這麼粗暴，但沒有辦法不這麼做，所以我想儘快結束這些。”斯圖爾特繼續說。

“謝謝，奧斯本。”假如沒有這個傢伙在旁邊不停的用那些煩死人的刑具發出該死的噪音和他令人作嘔笑聲的話，一切都會變得更容易。

她才剛要鬆弛下來。斯圖爾特泰勒在心裡怒駡。

“並不是你的錯。我保證，很快你就會躺在醫院舒服的病床上，你恐怕得在那裡待上一陣子，接受良好的治療，也許房間里還會配備浴缸，只是偶爾會有警察來打擾你，我知道這叫人心煩但你也會因此獲得警衛二十四小時的保護，如果警察問起你只要照實說就可以，我們並沒有什麽關係，算作是對你的補償。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的背景很簡單，簡單到只需要半張A4紙。

說這些就足夠了，對付這樣的人不需要開出太高的價碼。

“告訴我那個連累你受到這些苦的混帳，他現在人在哪裡？”

斯圖爾特泰勒根本不在意那個女人是否相信他說的話，他清楚，她必須相信，精神脆弱的人最容易被說服，也太容易把自己的苦難歸咎于其他人。

這樣他們會覺得上帝從沒有拋棄他們，眼下的苦難只是那些行止不端的人對他們的戕害。

最好如此。

女人睜開眼睛，嘴唇微微翕動。

看起來她也很想知道斯圖爾特口中的混帳究竟是誰。

“在這之前，我想先知道，你的名字叫什麽？”

“瑪麗。布魯瑪麗。”

“很好，瑪麗，那我們開始吧。”斯圖爾特泰勒確信女人對於他的問話已經沒有抵觸，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個害她倒楣的傢伙身上。

斯圖爾特泰勒的眼睛籠罩著女人臉上每一個微小的細節。

他從西裝內兜里抽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人長得很漂亮，她的名字叫做瑪麗，而在瑪麗身旁並肩走著一個醜陋的男子。

“這個人……”

瑪麗盯著照片，從她眼球的變化可以看出，她正在記憶中搜索，而非思考。

“想想看，瑪麗，你們看起來很親密，不是么？”

“我從沒見過這個人，照片是合成過的！天哪，這個人我從沒有見過！”瑪麗歇斯底裡的哭喊起來，她看上去要瘋了。

“泰勒先生，這個婊子看起來不打算說真話。”奧斯本嬉笑著，拿起他的新玩具。

“哦，天哪，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她完全被嚇瘋了，雖然斯圖爾特泰勒不喜歡奧斯本隨便插嘴，但只要沒有破壞進行的工作，那他也沒什麽理由輕易發作。

他還想著退休的事情。

“好的，瑪麗，我相信你的話，但我能告訴你的是，這張照片沒有被合成過，也就是說，照片是真的，所以你們一定在什麽時候在這個地方在一起。”

“慢慢來，仔細想清楚。”斯圖爾特泰勒盡可能的把語氣放輕柔，精神太緊張搞不好也會導致記憶錯亂，如果說謊的人連自己都騙了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瑪麗再次陷入沉思。

斯圖爾特泰勒手指夾著照片，他直覺這張照片也許能夠幫上點忙。

“照片下角的日期是？”瑪麗似乎想到什麽，她先是盯著照片上自己的衣服，然後是背景里的街道，最後回到男人的衣著。

“上週三的下午四點十七分。”

“我認得這件衣服，也記得這個地方，那個時間我的確到過那，但不是和這個男人。”她的眼神很篤定。

“那麼當時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我的男友。”

“他的名字，你們認識多久。”

“查克。查克斯蒂姆，我們認識了七個月，上個星期他才向我求婚。”

“也就是說，當天和你在一起的是叫做查克斯蒂姆的男人，而不是照片上這個？”上帝，她看上去又快哭了。

“查克整天都和我呆在一起，我們還買了新的茶具。”是的，照片上的確有個很大的手提袋，但卻不是提在瑪麗手裡。

“你再仔細回憶一下，比如爲什麽你和查克的新茶具會提在這個人手裡。”

“我不知道，他們沒有一點相似之處，體形和衣服都不同。”

“也許我該相信你，瑪麗。”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情報，斯圖爾特泰勒開始考慮如何善後。

總之不能交給這個傢伙。他看了一眼用舌頭舔著刮刀卻始終不肯穿上褲子的奧斯本。

“領帶。”瑪麗突然說。

“什麽？瑪麗，你剛才說了什麽，對吧。”

“我說領帶。”

“那條領帶是我送給查克的生日禮物，上星期三是他的生日。”瑪麗的聲音在顫抖。

“可是，爲什麽……”

爲什麽會帶在這個男人的脖子上？斯圖爾特泰勒終於鬆了口氣。

時間，現在刻不容緩。

這個女人已經不重要了，但她現在還不能交給警察。

“喂，要么是那個女人在說謊，要么就是我們找對人了。查克斯蒂姆，立刻追查這個人，電話號碼，通話記錄，公寓住址，駕照，醫療帳號，牙醫記錄，出入境登記，還有以這個名字預定的教堂和酒店。現在是下午五點三十三分，這個女人失蹤已經將近七個小時了，要快。”

斯圖爾特泰勒掛斷電話，快步遠離那幢孤零零的建築，他連雪茄都來不及點燃。

今晚看來很難睡上個好覺了，斯圖爾特泰勒開始有點後悔沒有選擇在場目睹，因為人的想像力實在是太豐富了，尤其是你早已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怎樣都好，沒有他的事了。

“晚上好，泰勒。”斷刃的酒保裘德。

“晚上好。”斯圖爾特泰勒沉重的墩在吧台椅上。

“工作不太順心？”

“工作只是工作。”

“是啊，工作只是工作。”裘德還是在擦著他的杯子。

“喝什麽，我請。”裘德長著一頭金髮，人也很帥，在斷刃里相當有女人緣。

不過斯圖爾特泰勒總是覺得他不該當一個酒保，他長得就不像是個酒保。

“血腥瑪麗。”

“好。”

“等等，算了，給我一杯威士忌。整瓶。”

“祝你好運，朋友。”他和裘德其實算不上是朋友。

“祝好夢，朋友。”斯圖爾特泰勒端起杯子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