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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命运是由什么来决定的?财富吗?名誉吗?超自然力吗?……”
“总觉得有奇妙的机制在这个世界的背后运作着……”
我一只手将值日登记簿压在走廊的墙上,另一只手提笔在簿子上九月三十日那一页的背面飞快地写着。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整栋校舍空荡荡的。走廊的灯光太过昏暗,迫使我将眼睛凑近发黄的纸页,这样一来上半身几乎全部抵在了墙上。
在下柳宗师,15岁,目前是这所中学初中一年级新生兼灵异社团的普通社员。在别人眼里除了“名字古里古怪”、“喜欢学大人的语气说话”、“身材比同龄男孩略为纤细”之外没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唯一的爱好是搜集离奇诡异的传说。13岁开始将所有收集到的奇闻轶事以及头脑中的古怪想法记录在自己的日记《柳宗师古怪事件簿》里。当然,这本事件簿是不会给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看的,因为我有个不为人知的比名字更古怪的脾气:不论是谁碰了我的事件簿的话,我都会怒不可遏地修理他。
我眯起眼看看刚才在登记簿上写下的字:字体歪斜,再加上纸张那极度诡异的色泽,使人不禁怀疑这东西是从 魔鬼的日记上撕下来的。
我摇摇头继续写道:“九月三十日,进行了校园怪谈‘诅咒的值日登记簿’的初步调查。”
我就读的这所中学是一个盛产怪谈的地方(这就是我来这里上学的原因),最近比较流行的就是“诅咒的值日登记簿”传说。
“据传闻,‘诅咒的值日登记簿’诞生于去年学校举办的‘废旧纸张再利用活动’——高中部学生会的四位学长们在社团活动的仓库里发现了一叠旧纸,于是将其装订成了三本登记簿,一本高中部值日登记簿——可是只有三月至六月的部分;一本初中部值日登记簿——只有九月至一月的部分;一本校工值日登记簿——只有二、七、八这三个月的部分。为什么普通的值日登记簿有这么古怪的设计呢?这个疑问曾经广为流传,但是似乎无法得到圆满的解答,因为,装订那三本登记簿的四位学生会的成员在今年六月份之后就全部不知所踪。而‘诅咒的值日登记簿’的传说便在学校大肆传开。”
我咬着笔杆,试图给今天的调查内容下一个结论。直到笔杆上出现一圈牙印,我终于提笔挥就十个字:“实证资料不足,调查未果。”
“歹势啊。”我揉揉酸疼的胳膊。搬来想趁着值日生工作之便进行学校怪谈的课后调查,结果却把《柳宗师古怪事件簿》连同值班钥匙一起锁在了教室里,所以方才不得不将调查报告写在这本“诅咒的值日登记簿”上了。(我还真是个脱线值日生啊。)
“工作完毕。”我将登记簿上的九月三十一日这一页撕下折成三指宽的纸条塞进校服的前胸口袋——毕竟,我不会让第二个人看到事件簿的内容,这是我的原则。至于登记簿,因为明天就是长假,这几天不会经常有人来翻动,所以只要拿张白纸粘回去应该就可以瞒天过海了。“那么,将登记簿放进传达室之后便回去吧。”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似乎还没意识到,包含着冰冷彻骨的真相的命运,已经徐徐展开。
推开传达室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就这么亮着灯离开传达室,是因为有很急的事吗,那位校工?不管,先把值日登记簿还了早点回去吧。我越过房间中央的书桌走向平时挂值日登记簿的那面墙。
墙上有三枚严重锈蚀的钉子。左边的是用来挂出中部的值日簿的;中间的用来挂校工值日登记簿——现在那本册子却不在这里,想来是被校工带走了;右边的钉子上挂着高中部的值日簿,这本登记簿自从今年六月使用它的最后一个的学生会成员失踪以来一直成为本校的禁忌之物。要探索整个怪异事件那被迷雾笼罩的真相的话恐怕只有从这本簿子上才能看出端倪。
等等,也许失踪掉的学长们真的曾在这本簿子上留下过什么“线索”?或是文字,或是图形,只要势能提供一点点线索的“痕迹”,说不定是真的存在的。
我的心因为兴奋收紧了。
“果然!发现目标。”我把笔倒转过来在三月三十一日这一页上点得啪啪作响——在这一页的背面用钢笔工整地写着:
“做了一个月的准备工作,能否成功就看今晚了。如果失败的话工作就转交给刘思蕊。我作为这件事的发起人和‘书’的新一任使用者,理应将将规则列出如下:
1、使用书的时间为晚6:00以后;
2、一经书写,不得涂改,切记!
3、每次工作只有一人单独行动”
下面有一行小字:“月末之书写者,神赐汝力量!”
看完这段,心中一阵烦恶。特别是那段小字,让我联想到恐怖小说里的某些黑暗秘仪——有些术士就是通过出卖灵魂向邪神换取力量。传说中的大黑魔法书《死亡之书》的第一任拥有者就是通过在它上面书写来获得力量的,这么说来那段文字里所说的“书写”也许就是用来获得力量的秘仪?只是,那本“书”究竟在哪里?
我伸手去翻看这一页正面的签名,谁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糊糊的污迹——第一个书写者的名字居然被人用血涂改了!规则里说到“不得涂改”,这个人却违背了它!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
飞快地翻到下一个“月末”:四月三十日,签名者是前文提到的刘思蕊。再翻到背面,钢笔字,略显潦草:
“一个月没见到他。唐峻、我和陈登都清楚,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书’是不能被亵渎的,违反规则的话,就会死。一定要更加小心。”
下面是同样的一行小字:“月末之书写者,神赐汝力量。”
毫无疑问,第一个“书写者”死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
再往下翻。五月三十一日,签名唐峻。
“思蕊也不见了。这一个月什么也没干,只是反复地检查思蕊的做法中有否违反规则的现象发生——我不想死。我渴望得到神所承诺的东西,但同时又怕得要命——月末这一天,真的是我们的行刑日吗?”
下面的小字是一样的。
看来刘思蕊也难逃噩运。
最后是六月三十日,也就是这本簿子的最后一页。签名陈登,背面什么都没写,除了最后一行如咒语般的小字。
在调查中我曾了解过,以前高中部每月最后一天的值日工作都会交给学生会代理。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本簿子上四个“书写者”正好对应四个失踪的学生会成员。而且,所谓的失踪,恐怕就是被某种东西从这个世上完全抹杀。
值日登记簿的诅咒果然是存在的。问题又绕回来了——那本“书”在哪?
我的视线缓缓聚焦到面前这本“XX中学高中部值日登记簿”上。是的,虽然这结论有点匪夷所思:根据刘思蕊的记录,第一位书写者弄污的那一页簿子属于“书”的一部分,那么簿子里别的部分又如何呢——“书”就在眼前,不,应该说,我面前的高中值日登记簿,我身后墙上挂着的初中部值日登记簿,以及现在不知去向的校工值日登记簿,三者合而为一,就是我寻找的答案——“书”,就是仓库里发现的那叠纸。或者更大胆的猜想,这本书在被找到的时候就是按照日期联系在一起的,发现者只是稍加改动将他伪装成登记簿。这就是为什么三本簿子的日期按顺序首尾相接刚好凑满一年。至于为何要在月末举行秘仪,恐怕跟这些人所收集的力量性质有关吧。
推想到这里,一幅完整的图景出现在我的脑海:当年也许是出于凑巧,四个学生会成员发现了一本日记体的古代魔法书,其中有人懂得它的使用方法,于是四个人决定通过危险的交易获得书中的力量。他们将日记拆开重新装订成值日登记簿,然后向校方提出“每月月末由学生会代理值日”的建议并被采纳。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地进行着。直到三月末,秘仪中似乎出现了可怕的事,结果四个发起者相继死去。
现在任何正常人都会一口否决这些荒谬的结论然后走开,我却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虽然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却反而越来越想将这个事件中犹有疑云笼罩的地方弄个通透。
我将胳膊肘支在书桌上打算喘口气,突然听到自己的脚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咔”的一声。
我向书桌下看了一眼,立刻一跃而起向后退去——天!我看到了什么呀!虽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可是我的确看清了:那是一只成年男子的手——绝不是手套或是什么别的该死的玩意儿——在我低下头的一瞬间,迅速地缩进桌子下面的阴影里。
我感到冷汗浸透了背上的衣服。这张桌子是用来临时堆放旧报刊的那种常用的小桌子,下面根本不可能藏得下一个成年人!
桌子下面,有某种“东西”!
过了几秒钟,我才注意到刚才被我踩到的东西,那是一个大型手电筒,校工值夜的时候一般会拿着的那种。
校工先生也许不会回来了,或者,他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里面。
我快疯了,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我在诅咒的值日登记簿上写了东西。
麻烦大了。
To Be Continued……
[right]本贴已被 hunterD 于2006年06月19日 13时23分09秒噢啦噢啦过[eme18][/COLOR][/r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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